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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赫的脸色一变，心头涌上一股烦闷，半天冷声，“出去。”
春娘怔了一下，知道自家主子已经恼了，不敢再说什么，赶紧躬身退出。
看着春娘出去，苍赫摁了摁眉心，自己嘴里说她是他的女人，但在这场他所认为的两情相悦中，主动权一直抓在她的手里。
若她说断了，他似乎一点办法没有。
心头越发的烦闷。
……
云沁柠从自家祖母的屋内回海棠院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萧济就是萧家的定时炸弹，她还记得，自己伤了他之后，他竟然胆大包天去勾搭城王最小的女儿彩云郡主。
城王是谁？他跟先皇乃是结拜的兄弟，也是东渊国除了玄翊最尊贵的异姓王爷。
说起来，他还比皇上跟玄翊长了一辈，也因为此事，城王也给萧家使绊子，萧家遭到众大臣弹劾。
云沁柠的眸子染上狠厉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，把萧济给杀了。
“我是你远方飘来的云，你是我江南遇见的雨，我带走湖水心酒一壶，陪我远方的孤独。”
耳边传来青栀淡淡哼的小调，云沁柠的思绪有些飘，似乎回到了乌兰小镇。
青栀哼完，看自家小姐破天荒没有弄那些瓶瓶罐罐，压低声音，“姑娘，老爷教给姑娘的小曲，很多在上京流行起来了。”
云沁柠一怔，“啊？”
“姑娘，今天奴婢是故意哼唱给您听的，因为连卖菜的都能哼上一曲，有东风破、青花瓷、茉莉花……”
云沁柠真的傻了眼，这，怎么可能？
云沁柠扯着青栀的衣袖，急声问道：“知道是哪里流行起来的吗？”
“说是春风阁的姑娘都会唱，很多的……有奴婢听过的，还有奴婢没听过的，姑娘，您说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云沁柠抿唇，半天低声，“也没什么的，我爹说了，他也不知道这是谁做的曲子跟写的歌词，反正不是我爹，也许是真正的谱曲写词的人怒出现了，将这些好听的歌曲传出来了。”
“姑娘，您不觉得奇怪吗？这么多好听的歌曲，歌词、曲风迥异，绝对不会出自一个人之手。”
青栀想到的问题，她怎么可能没想到呢？
而且她爹虽然走南闯北见识广，现在想想，很多也是前所未见的，这也是她跟她父亲学了东西不少，却有很多不能往外说的原因。
“春风阁是什么地方？”
青栀脸色一红，低声，“说是歌舞坊，唱歌跳舞的地方，上京很多人都过去听曲看跳舞，买卖好的甚至超过了青楼。”
“知道这个歌舞坊是谁开的吗？”
“阁主叫春娘，三十岁左右，长的年轻貌美，非常精明。”
云沁柠突然抬眸盯着青栀看。
青栀被她看的心头有些发毛，摸了摸自己的脸，“姑娘，您看什么呢？奴婢脸上有东西吗？”
云沁柠低声，“我就是不明白，你打听这些作甚？甚至阁主都知道？我就觉得那个告知你消息的人，也不是什么正经人！以后别乱打听，别让人占了便宜去。”
青栀脸一红，却很快正色道：“姑娘，奴婢打听的人是个正经人，是因为奴婢第一次听他哼曲跟老爷教小姐的歌曲相同就问了他。
他说是听别人唱的，于是奴婢就打点了一下他，让他进去听听，顺便打听一下这歌舞坊谁开的？所以这才知道。”
云沁柠点了点头，“你到底在怀疑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