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七章 东极帝三推瞒旧事 青孔雀重生动凡心(1/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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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华一听到“地仙”二字,背后汗毛直竖,他别的都可以掩饰,唯独这地仙一事实在是不好圆谎!他还没编排好故事呢,就怕越鸟发问,此刻嘴里打结手心冒汗,眉头都不自觉地微蹙了起来。

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,忽听得殿外有人来报,原来九灵看毕方妥帖,便遣她来给越鸟送药。到了殿门口,毕方不敢擅入,只规规矩矩地通传了一声,单等帝君呼唤了,这才颔首而入。

“禀帝君,禀殿下,小仙奉命为殿下送药。”

望着眼前的毕方,青华已经跳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于重重地落回了肚里,这丫头来的及时,当真是救了他的性命。

凡是苦药,最好能一饮而尽,喝地越慢越受罪,明王连坐都坐不起来,毕方只能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地喂她喝药,明王苦地龇牙咧嘴,毕方看着都不禁皱眉。

毕方恭恭敬敬,既不敢逗留也不曾窥探,临走还知道将殿门掩了,青华见她颇为妥帖,便对越鸟说道:“毕方仙子勤谨体贴,不如以后就让她贴身侍奉殿下。”

越鸟摇了摇头:“这只怕不合规矩。”

越鸟客居妙严宫,玉帝抬举她,让她上下所需,不得怠慢,内外差遣,不得有违,可她毕竟是灵山中人,哪里有在天庭摆谱扬威恃宠而骄的道理?她要是不谨言慎行,只怕不仅要连累青华,就连雷音寺的声誉也要受损。

“殿下若是有所顾虑,不如本座去通报了王母,叫她赐人来侍奉殿下,王母原本就有心呵护殿下,想必不会不答应的。”

越鸟又摇了摇头:“区区小事,何必惊动西王母天尊?小王还不至于如此不济,再说,小王得帝君呵护,哪有不周全的?”

青华垂头丧气的,事到如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,越鸟原本是天命所归的东极帝后,眼下竟落得个无名无分的地步,如今他二人要人前避嫌,人后小心,实在是无比的憋屈。

“终究是本座连累殿下受屈,既然如此……不如……不如我去求求玉帝,让他赐下婚来!”

“只怕是求不来的……”越鸟叹了口气,满天尽知青华帝君自断仙缘,玉帝即便是再有心维护,也不能违逆天命,强赐姻缘。

青华心中悔不当初,有苦难言,事到如今,无论他多心系越鸟,也绝对不能露于人前。他可以不顾虚名,可若让诸仙将越鸟当做了妙严宫里的通房妾氏,到时候越鸟声名尽毁不说,五族必定要勃然大怒。

其实越鸟并不在乎名分妻妾这些凡礼,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件要紧事——青华原本的仙缘断了,却不知帝后何在?若帝后因为断了仙缘不得出世也就罢了,若帝后还在世,她这岂不是夺人夫婿?

想起地仙宫之事,越鸟越想越不解,越想越疑惑——那地仙千年前青华帝君夺他所爱,这才害得他失妻失心,沦落成魔。别的不提,那地仙化得跟青华一模一样,恐怕是真的见过青华。可那地仙满口咬定她就是当年的“灵儿”,这岂不奇怪?她根本没有这么一世尘缘,更是从未在凡间遇到过青华。难不成青华帝君七世为人,其中一世遇到了这个地仙,在机缘巧合之下夺了他的妻子灵儿,而这个灵儿和她长得一模一样?不会的,那地仙颇有造化,岂能错认了皮相?怕只怕这地仙所言非虚,她真的与青华帝君有一世尘缘,是她自己混忘了,那这岂不是意味着……

此事事关重大,越鸟不敢妄自揣测,若是那地仙没死,她还可以详细问他年月,好算出此事的来龙去脉。可眼下地仙已死,越鸟连他的名讳都不知道,即便是要查要问都不知该从何下手。

越鸟面色逐渐沉重,青华知道她一定是又在想地仙之事,他心中有鬼害怕得紧,连忙推了推越鸟,故作大惊小怪道——“差点忘了一件大事!”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来。

越鸟见了那瓷瓶这才想起来,这瓶子里装的可是元圣星的子嗣!

“哎呀!怎么把它给忘了!”

眼看越鸟上当,青华终于心鼓稍歇,他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的,好在越鸟寄挂元圣星,见了瓷瓶玉胎便暂时将地仙的事情放下了。

“殿下受此大难,本座什么都不记得了,方才才想起来。”

“这……不知道这仙胎如何孵化啊?”越鸟打量着那瓷瓶直犯难,别的本事她有,这生儿育女的事她可是半点都不知道。

“这仙胎不足月,自然要揣到足月了。”

青华一边说,一边不停地打量越鸟的腰身,越鸟被她盯得发毛,连忙捂住了肚子。

“这可万万不可!”

青华憋着笑揶揄越鸟道:“殿下一向慈悲,如今怎得推脱起来了?”

“帝君可想清楚了?若是小王亲自孵化此胎,那小王便是元圣星之妻,帝君破我脊而出,与我有母子情分,到时候就是元圣星之子!”

越鸟是一颗巧心,一条银舌,青华被怼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一边生闷气,一边不住地那眼睛瞟越鸟,而她笑得花枝烂颤,却依旧不肯放过青华——

“帝君只说怎么办吧?”

青华迎着光打量那瓶中的仙胎,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,只能看得出是白色的,他心里不服,便阴阳怪气拿腔拿调地回越鸟道:“既然殿下揣不得,那本座自己揣!”

“啊?”这下轮到越鸟失语了,她一双眼瞟前瞟后地直打量青华,脸蛋也红了起来:“帝君怎么……揣在哪……从哪生?”

青华两眼一瞪,伸出手掐住了越鸟的脸蛋,看她一脸绯红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:“殿下想什么呢??本座是要将这仙胎放进血莲里孵化!殿下以为呢?”

“我以为……我以为……我以为帝君手眼通天,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嘛。”越鸟支吾道。

“你这丫头,好一张利嘴!”

越鸟先是嘴坏,看青华恼了又来嘴甜,实在是心思多,恨得他牙痒痒的。眼看她面露得意,青华一时间恶向胆边生,干脆欺身上前,将越鸟拢在了怀里。

“帝君……干什么!”越鸟惊慌失色,一双眼不停地往殿门那瞟,生怕有人推门而入。

“你个青孔雀,实在是嘴坏伶俐,不罚不行,你说吧,怎么个罚法?”

越鸟眼光闪烁,面上绯红一片,青华面上故作凶狠,心中却不禁一动。不知道是不是破了歧缘障的缘故,青华总觉得这些日子以来,越鸟待他更亲近了,她不再像从前那样似懂非懂,而是会明明白白地露出羞涩和温柔。

“我一个病人,动都动不了,帝君居然还要罚我,帝君要怎么罚?扒光小王的雀羽?让我成个秃尾巴孔雀?”

越鸟以手掩面哈哈大笑,可她刚得意没多久就又哭丧了起来,她得意忘形,动作太大,牵扯到了背上的痛处。

“背疼……背疼……”

“你还笑,别笑了,乖乖躺好!”青华嘴上虽然厉害,脸上却写满了对越鸟的联系,他伸出手轻抚越鸟的面颊,嘴里低低地唤她的名字。

“越儿,你切莫再乱动了,否则又要吃苦……”

青华满目情深,越鸟只觉得心底一片甘甜,可这甘甜中却始终掺杂着二分忧愁,她轻轻按住青华的手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青华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
青华心里一凉,他有太多事瞒着越鸟,内疚哽喉,他吞不下也吐不出,仿佛有人在他心口放了一块石头,他苦笑了一声,避重就轻地答道:“我这龌龊心思殿下自然知道,不算相瞒。”

可青华越是插科打诨,越鸟心里就越怀疑,她问青华:“我说的不是这个……我什么都不问,我只问你,你那断了缘的妻子现在何方?”

青华闭眼叹苦,早知越鸟是如此心性,可怜她蒙在鼓里,还生怕自己是夺了别人的夫婿。天下多苦,最苦的就是要他不得与越鸟坦诚。他好想告诉越鸟,他们就是天定的夫妻,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仙缘。可他偏偏不能,他只能眼看着越鸟不明就里,失去帝后尊荣不说,如今还要为夺了别人的仙缘而内疚。

眼看青华露出伤情,越鸟心中十分不舍,青华本就是痴情之辈,若她非要刨根问底,只怕要惹他伤心了。说到底,若帝后因为断了仙缘而未得出世,青华少不了要内疚。可若是帝后尚在人间,青华这就是移情别恋,那他心中必然愧疚。此事难两全,既然无解,何苦让他再烦心自苦,不如难得糊涂,再不提了。

“青华,你别难过,我不问了就是。”

“此事天地间只有仓颉知道,我问时,仓颉暗示我那妻子因为断了仙缘未得出世。仓颉不肯与我直言,可他既然心恋殿下,殿下大可自己去问!仓颉深情,必定直言,到时候露了天机,正好让玉帝宰了他!”

青华不愿意对越鸟说谎,可他今日若不浑说这一通,只怕越鸟日后少不了多思难安,如今这谎已经撒了,愧疚就留给说谎的人吧。

越鸟心中顿时松快了许多,青华所言非虚,此事事关天机,她若是胡乱打探,只怕是要害人害己。既然帝后已去,她也算不得鸠占鹊巢,如此甚好。

殿中有些化不开的伤情,青华打破沉默,他举着手中的瓷瓶问越鸟:“本座只能看出这仙胎是个白色的,其他的都看不出,殿下看呢?”

越鸟接过瓷瓶一边看一边嘟囔道:“我什么都看不出来,可元圣星既然是黑色的,怎么生个白的出来?”

“那佛母是金孔雀,如何生得殿下这个青孔雀?”青华立刻反问。

这下轮到越鸟吃瘪了,她刚才那一问实在是太傻了,青华肯定少不了要笑话她。

“殿下巧言能辩,难得吃亏,本座可得细看。”

青华抓住机会,与越鸟嬉闹起来,只觉得越看她越喜欢,忍不住附身轻吻在她额上。此情此景,正是两情缱绻,你侬我侬的时候,青华一阵动情,面红心跳,爬在越鸟耳边喃喃就要诉衷肠……

“越儿,我……”

“帝君!孟章神君携西海四公主求见。”九灵在殿门前大大声的通传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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